真正的安全感往往是自己给的。

据新华社报道，第60届慕安会于当地时间16日至18日在德国慕尼黑举行。根据此前主办方发布的《2024年慕尼黑安全报告》前言，“双输”已经成为今年慕安会的“非正式座右铭”。这一论调，凸显了俄乌冲突爆发两周年之际欧洲人的焦虑心态。

然而上周，参加2024年美国大选的前总统特朗普一番“北约过时”的言论，又给焦虑的欧洲“火上浇油”了一把。抓紧“灭火”、安抚欧洲盟友，成了本周出席慕安会的美国副总统哈里斯、国务卿布林肯的一项重要任务。

可是，真正的安全感往往是自己给的。哈里斯和布林肯的承诺与安抚终究无法带给欧洲真正的安全。

美国 同欧洲站在一起？

根据一名白宫官员的说法，美国副总统哈里斯将于当地时间今天在慕安会上发表讲话。安抚欧洲盟友，承诺美国永远不会放弃自二战以来履行的北约义务，将是她讲话的重要内容之一，也是她与同行的国务卿布林肯此行的重要任务。

美国副总统哈里斯。图源：GJ

“副总统将再次承诺击败孤立主义等，并谴责这些外交政策方针短视、危险、破坏稳定。”这名官员说道，“美国人民将继续支持拜登-哈里斯政府的做法，她将就此表达她的信心。”

美方如此急于在慕安会召开前放出风声，强调美国将继续同欧洲盟友们站在一起，还是因为前总统特朗普上周的一番“惹火”言论。

“北约占了我们国家的便宜，欧洲国家占了我们的便宜。”在1月10日南卡罗来纳州的一场竞选集会上，特朗普暗示自己将“鼓励”俄罗斯对国防开支不足的北约盟友“为所欲为”。

特朗普的这番表态，让美国的欧洲盟友们很焦虑。

毕竟，俄乌冲突持续至今已有两年之久，依旧看不到结束的迹象。在欧盟“掏空家底”为乌克兰拨出500亿欧元援助后，美国却在对乌援助问题上迟迟拿不出手。尽管美国参议院2月13日批准了一项针对乌克兰和以色列、价值950亿美元的军事援助法案。但有分析称，在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这一法案可能连投票的机会都得不到，就更别提对乌援助了。

大西洋理事会高级研究员雷切尔·里佐表示，拜登政府上台后试图修复美国同欧洲盟友的关系、承诺重振联盟。“但现在，美国国会陷入了僵局。拜登政府面临着兑现对欧洲盟友所做承诺的压力。”里佐说，安抚盟友成了哈里斯和布林肯此行一项艰巨的任务。

欧洲 努力避免沦为“负担”？

但不论哈里斯和布林肯的承诺如何美好，美国大选这个不确定因素让不安的欧洲盟友难以释怀。

有民调显示，相当一部分美国人视北约为“过时的负担”，认为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应该“独善其身”。在美国政界，这种观点也开始盛行。共和党参议员林赛·格雷厄姆一直都是慕安会的忠实常客，他也总是宣扬美国的所谓“强有力领导力”，并将自己描绘为乌克兰和以色列的坚定支持者。但如今，他却投票反对对乌克兰和以色列的950亿美元援助计划，并放弃了作为国会代表团团长出席慕安会的机会。有分析称，格林厄姆的改变是一个强烈的信号。

欧洲外交关系研究委员会主任杰里米·夏皮罗表示，哈里斯和布林肯不会在慕安会上就特朗普胜选后的美国政府可能采取的行动做出任何承诺，他们只会“传达一个简单的信号——我们将赢得选举”。

但“我们将赢得选举”毕竟不是既成事实。在欧洲盟友们看来，无论美国大选的结果如何，能做的似乎只有竭尽全力避免自己沦为“负担”、努力拉住美国。

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图源：GJ

“美国需要盟友，美国从来没有单独打过一场战争。”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14日说道，“而欧盟无法保卫欧洲，北约百分之八十的国防开支来自非欧盟的北约盟友。”但他同时也表示，北约的欧洲成员国们正在努力提高国防开支，今年在国防领域的投资将达到3800亿美元，国防开支预计将占GDP的2%，高于2023年的1.85%。有分析称，斯托尔滕贝格这番表态，是对美国的提醒，也是“奉承和迎合”。

然而，欧洲人能做的真的只有这些吗？

《2024年慕尼黑安全报告》指出，在地缘政治紧张加剧和经济不确定性上升的情况下，许多国家不再关注全球合作的整体利益，而是越发担心自己的相对收益少于其他国家。而这种过度关注相对收益的做法，会削弱合作的绝对利益，导致全球秩序瓦解而走向“双输”局面。或许，面对不断增多的全球性挑战，已经意识到问题根源的欧洲，更需要的不是强调所谓“志同道合”、有选择地展开合作，而是应该真正走出“零和博弈”的思维模式，走上合作共赢的正道。